新年

Posted by Edward on January 25, 2018

这边文章本来是在1月4号开了个头

开头写到,人在不同的阶段,对感情的需求是不同的

然后就失语了

大概是那个时刻脑海里有太多观点,复杂的交织在一起,不知道到底怎么表达才能准确

今天写下这些,其实依然不知道到底能够有多准确的表达

这依赖于一个契机

朴树在前几天接受采访时说,2018年的新年愿望就是更坦荡

在说获奖感言时,说自己在家里有准备过,但是站在这,又觉的那些话不合适这个场合

欲言又止

主持人问了过得好不好,他说过的一般。问他有什么计划,他说没有计划,感觉有些噶聊。

好不容易说,自己活到这个岁数,很多事情不知道对错,很多时候没有勇气往前走,但是他在提醒自己,不要患得患失,真正拿自己的人生做一次实验。

觉的自己岁数大了,混成老艺人了,但是对这个世界还有非常大的兴趣。

一定是这个世界太复杂了,所以他才不知道很多事情的对错。

信息过载嘛,每个人说话的时候,都会在一句话一个观点之后或之前,加上其实。

其实,其虚。

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一个观点背后其实有很多隐喻。或者很多含义。

一个用文字表达的观点,如果不加语境,在当下的世界,基本表达不出来任何有效信息。

这也是我一直在怀疑的文字的力量。

是,有很多句话都可以让我们热泪盈眶,那些深刻洞察,精心设计的营词造句。

我们似乎看不到那些文字背后的观点,但是情绪却直接被感染。

这种我们无法解释的情绪,值得怀疑。毕竟,以文字为基础的精神文明,本来就是人类为了组织生产而塑造的一个想象共同体。

近些年我的话变的越来越少,对理工学术越来越喜欢,诡异的是,同时对历史政治也喜欢起来。

我想,对理工的喜欢,是因为科学与实验,代表DNA中的探索与好奇。

因为学术论文大概是当下世界最准确最真实不修饰的文体,观点明晰,论证充分,不夹杂情绪。

对历史政治的喜欢,是想了解个人与整体社会,了解历史的车轮是怎么带着每个人滚滚前行,又是怎么无情碾压这由每个人推动的车轮。

我觉的这样很好,少说一些话,把时间多花在上述两项事情上,实在令我开心。

但是在去年,我遇到了一个话多的人。

这人有巨大的精力和热情,似乎是把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过。

所以她总是能说出一些非常有情绪感染力的话,而我总是试图穿越情绪,抵达情绪背后的源头。

我从没有像这样与他人沟通过,所以我无法描述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。

我认为她是一个纯粹的人,因为她对言语修饰而不自知,所以这修饰就显得自然而真诚。

而我是每说一句话都恨不得找出一个最准确的词语来表达。

所以她每次说话,我都能发现一个最真实的她。

在每个人都带面具的当下,或者在任人涂抹的小姑娘历史政治中是看不到的。

而这,就是我喜欢她的原因。

因为她的不自知,她的每一句话。都让我像达尔文发现的新物种一样开心,都让我像物理学家发现新粒子新现象一样幸福。

我想她对于我来说,像艺术。

理工和文史的终极阐述方式,就是艺术。

这就是我为什么爱她。